第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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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昨天大概聽到謝父沈父說的一些話，也難得這兩人有點覺悟，只是能寫出i am is a boy的人，她沒指望他們有什麽基礎。
“沒問題，但是約法三章。”
沈齊予忙點頭，“你說你說，我們馬首是瞻。”
她瞥一眼看情書的謝某人，沈齊予推了他一把，“你倒是趕緊表態啊。”他看到花花綠綠的紙，搶過來看，“呦，是情書，媽呀還帶掃二維碼的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晏清卓拼不過好奇心也瞅了一眼，赫然有一個微信二維碼，現在表白都走高科技路線嗎？
“我來掃我來掃。”
沈齊予奪過謝漱溟手機，掃描微信二維碼加好友。
晏清卓都不想給他補課了。
謝漱溟拿回手機，斥道：“手長，誰說我要加了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欲蓋彌彰。
謝漱溟放下手機，“晏晏，只要我們的中考成績過錄取線，什麽條件都可以。”
當你女朋友也可以？晏清卓當然不敢這麽說，“中考題型也都是套路，每年也□□不離十，重點不在我，在於你們。”
沈齊予道：“我們兩決心當然很大。”
晏清卓道：“那好，約法三章，第一，按時到校按時離開，不得無故曠課，自習課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搗亂。”
兩人點頭，這是自然。
“第二，上課認真聽講，用心聽。”
兩人繼續點頭。
“第三，聽我的話。”
謝漱溟：“……”真陰險。
缺根線的沈齊予：“沒問題沒問題。”
謝漱溟：“……可以。”
晏清卓臉上沒有流露半分情緒，在心裏比了個剪刀手。
戰略三步走計劃，實施第二步的時機成熟。制定計劃的那晚，她想過，成為同桌之前她和謝漱溟之前僅有幾次招呼式的交流，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，所以計劃第一步，熟悉起來，但是不能讓謝漱溟把她當哥們，也好在她並不是女漢子，她是傳聞中高貴冷艷學霸。
補課的事商量妥當，謝漱溟才細看情書上的內容。
沈齊予繼續搶走，“我來念我來念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晏清卓也好奇上面寫了什麽，豎起耳朵聽。
“如果你是太陽，我願做你的地球，永不脫軌的圍繞在你身邊；如果你是地球，我願做你的流星，僅僅一次墜落在你的心靈深處。你若不離不棄，我必生死相隨。九年級五班，路露。”
沈齊予讀的抒情，謝漱溟聽完後一聲嗤笑，她轉頭看他表情。
謝漱溟拿回情書：“行了，你需要我幫你念你桌兜裏的那一堆嗎？”
沈齊予縮縮脖子，“不用，我認得字。”
欺負謝漱溟文化水平低，謝漱溟抓起課桌上的課本蓋過去，沈齊予雙手一攔，竄回座位。
緊接著，上課鈴響起。
還有預備的五分鐘，晏清卓準備上課需要的課本。
“謝狗！謝狗！”
沈齊予特意壓低的聲音傳來。
晏清卓停止動作，謝漱溟回頭問：“做什麽？”
沈齊予擠眉弄眼，“我知道路露是誰。”
謝漱溟問：“什麽路露？”
沈齊予道：“情書啊，給你寫情書的女生，五班的那個，大胖和二胖的同班同學。”
“老子的愛慕者遍布全校，你嫉妒？”
沈齊予亂笑，擺手，“老子嫉妒誰也不嫉妒路露喜歡你。”
謝漱溟挑眉，“老子的醋你少吃。”
沈齊予繼續笑，“你真不記得啊？咱們去過五班，就他們班那個最胖的妞，外號三胖，名字就叫路露。”
謝漱溟質問：“……別人的身體缺陷是你拿來取笑的理由嗎？”
沈齊予罵他：“靠！你有臉說我？你不也整天大胖二胖的叫？”
謝漱溟理虧，“上你的課！”
他回過頭，問晏清卓：“這節什麽課？”
她答道：“英語。”
謝漱溟掏出英語課本，嶄新如故，一看就是愛護書本的“好學生”。
“這節課講什麽？”
晏清卓道：“輔導期中試卷。”
謝漱溟默默的將課本放回，翻了一通，才將30分的英語試卷扣在課桌上。
晏清卓將他的試卷抽出來，大體看了一遍，“聽力得了20分，其他的蒙對10分，你的聽力自己聽的還是抄的？”
“聽的。”
晏清卓有點小意外，“你的聽力還不至於沒救。”
謝漱溟道：“其實我的口語也不錯。”
“可惜應試階段不考口語，以後口語更實用。”
“所以啊，國家就會摧殘我這種花朵的天性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別把自己標榜的太高。”
謝漱溟：“……”哪來的怒氣值？
手機振動，通過介質傳來震感。
謝漱溟拿起看，好友通過，而且發來玫瑰表情。
美少女戰士：謝漱溟，你好，我沒想到，你居然會加我。
謝漱溟看到對方發過來的文字消息，在心裏罵手長的沈齊予。
XIE：你好。
美少女戰士：你好你好。
XIE：上課了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。
美少女戰士：[害羞]你也是。
上課鈴正式響起，英語老師走進教室，晏清卓收回一切心思，專心聽課。
班長張滌塵站起喊道：“Stand up！”
然後全班站起來齊聲喊：“Good morning，teacher.”
英語老師是一位微胖的女老師，微笑道：“Good morning, everyone. Please sit down.”
稀稀拉拉的凳子移動聲音，全班坐好後，英語老師還帶著溫柔的笑，溫柔的開口說道：“上課之前我說點不算題外話的題外話，同學們都初三了，馬上要中考了，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學英語，到現在也差不多七年，七年的時間，放在一個成人身上，學好一門外語絕對沒問題，你們年紀還小我理解，但是咱們個別同學，英語學了七個年頭，居然還能寫出‘i am is a boy’這種句子。”
全班人爆笑，晏清卓餘光掃描謝漱溟，見他沒什麽表情。
英語老師繼續說道：“是誰我就不點名了，這次書面表達是咱們年級的何老師判的，他扣分還是很嚴格的，其他同學也要註意句子裏的語法錯誤，不要光笑話別人。”
全班靜下來。
“好了，我們把聽力放一遍，大家再聽一遍，看能不能把聽力選對。”
二十分鐘後。
晏清卓看見他的選項，說道：“全選對了。”
謝漱溟也沒什麽高興的表情，她擔心他自尊心受損，“你聽力和口語很好，但是不會寫單詞，不懂語法，所以以後註意從這兩方面覆習。”
謝漱溟點頭，也不說話。
晏清卓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，畢竟是第三排在老師眼皮底下。
英語課後，晏清卓自覺擔負起謝沈二人補習老師的責任，將二人的期中考試試卷全部要來，針對性分析二人學習上的薄弱部分。
她看的很快，十份試卷用兩分鐘翻完，最後得出結論：班裏墊底的兩人，乃至全級墊底的兩人，基本上沒有任何基礎可言，那麽要想過中考成績要想過渝大附中的錄取線，還真是有點奢望。
看了一眼桌兜裏的衛斯理全集，她決定今晚開始把它們帶回家，晚自習的寶貴時間，恐怕要犧牲給某人了。
又想起謝漱溟生日那天。
那天在飯桌上，她的情緒絕對不算高，但是一直克制的很好，保持微笑，想要打入謝漱溟的圈子，那是絕好的機會。
平時根本見不上謝漱溟的其他哥們，刷一把好感，說不定在背後還能為她美言幾句。
二胖確實有點胖，但是濃眉大眼，如果瘦下來樣貌應該不差。
她很想主動攀談，奈何不知道該如何開口，畢竟是第一次見面。
不想，二胖章煥主動同她閑聊：“聽沈齊予說，聶景伊是你妹妹？”
晏清卓點點頭，“沒錯。”
章煥又問：“你喜不喜歡唱歌？”
晏清卓皺眉：“唱歌？”
章煥解釋：“吃完飯去信達廣場七樓的KTV唱歌。”
晏清卓道：“可是晚自習……時間上來不及吧。”
章煥笑道：“犬犬出來過一回生日，怎麽會只吃一頓飯？”
晏清卓沒曠過課，“我恐怕去不了。”
章煥道：“哎就一個晚自習而已，你年級第一，不會差這點時間。”
晏清卓道：“我不會唱歌。”
章煥道：“我也不會唱，五音不全，不影響。”
晏清卓微笑，“你們玩吧。”
章煥不再勸。
倒是沈齊予聽見二人的話湊過來，“晏晏你不去啊？不過謝漱溟本來就說吃完飯送你和溫木笙回學校，可惜了，大胖王沫沫季方方三個人唱歌很棒，你聽不到了。”
她點頭，“嗯，吃完飯我家回去。”摸不清心裏什麽滋味。
沈齊予繼續說道：“你別看大胖人胖，但是底盤穩氣足，喜歡唱粵語歌，尤其是張國榮的，王沫沫唱rap那叫一個溜，季方方的高音，也是一絕。”
晏清卓微笑，“嗯。”她基本上不進KTV，也基本上不唱歌。
偏偏沈齊予最不善察言觀色，她只能聽著他說，別的女生有多麽優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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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問題，但是約法三章。”
沈齊予忙點頭，“你說你說，我們馬首是瞻。”
她瞥一眼看情書的謝某人，沈齊予推了他一把，“你倒是趕緊表態啊。”他看到花花綠綠的紙，搶過來看，“呦，是情書，媽呀還帶掃二維碼的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晏清卓拼不過好奇心也瞅了一眼，赫然有一個微信二維碼，現在表白都走高科技路線嗎？
“我來掃我來掃。”
沈齊予奪過謝漱溟手機，掃描微信二維碼加好友。
晏清卓都不想給他補課了。
謝漱溟拿回手機，斥道：“手長，誰說我要加了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欲蓋彌彰。
謝漱溟放下手機，“晏晏，只要我們的中考成績過錄取線，什麽條件都可以。”
當你女朋友也可以？晏清卓當然不敢這麽說，“中考題型也都是套路，每年也□□不離十，重點不在我，在於你們。”
沈齊予道：“我們兩決心當然很大。”
晏清卓道：“那好，約法三章，第一，按時到校按時離開，不得無故曠課，自習課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搗亂。”
兩人點頭，這是自然。
“第二，上課認真聽講，用心聽。”
兩人繼續點頭。
“第三，聽我的話。”
謝漱溟：“……”真陰險。
缺根線的沈齊予：“沒問題沒問題。”
謝漱溟：“……可以。”
晏清卓臉上沒有流露半分情緒，在心裏比了個剪刀手。
戰略三步走計劃，實施第二步的時機成熟。制定計劃的那晚，她想過，成為同桌之前她和謝漱溟之前僅有幾次招呼式的交流，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，所以計劃第一步，熟悉起來，但是不能讓謝漱溟把她當哥們，也好在她並不是女漢子，她是傳聞中高貴冷艷學霸。
補課的事商量妥當，謝漱溟才細看情書上的內容。
沈齊予繼續搶走，“我來念我來念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晏清卓也好奇上面寫了什麽，豎起耳朵聽。
“如果你是太陽，我願做你的地球，永不脫軌的圍繞在你身邊；如果你是地球，我願做你的流星，僅僅一次墜落在你的心靈深處。你若不離不棄，我必生死相隨。九年級五班，路露。”
沈齊予讀的抒情，謝漱溟聽完後一聲嗤笑，她轉頭看他表情。
謝漱溟拿回情書：“行了，你需要我幫你念你桌兜裏的那一堆嗎？”
沈齊予縮縮脖子，“不用，我認得字。”
欺負謝漱溟文化水平低，謝漱溟抓起課桌上的課本蓋過去，沈齊予雙手一攔，竄回座位。
緊接著，上課鈴響起。
還有預備的五分鐘，晏清卓準備上課需要的課本。
“謝狗！謝狗！”
沈齊予特意壓低的聲音傳來。
晏清卓停止動作，謝漱溟回頭問：“做什麽？”
沈齊予擠眉弄眼，“我知道路露是誰。”
謝漱溟問：“什麽路露？”
沈齊予道：“情書啊，給你寫情書的女生，五班的那個，大胖和二胖的同班同學。”
“老子的愛慕者遍布全校，你嫉妒？”
沈齊予亂笑，擺手，“老子嫉妒誰也不嫉妒路露喜歡你。”
謝漱溟挑眉，“老子的醋你少吃。”
沈齊予繼續笑，“你真不記得啊？咱們去過五班，就他們班那個最胖的妞，外號三胖，名字就叫路露。”
謝漱溟質問：“……別人的身體缺陷是你拿來取笑的理由嗎？”
沈齊予罵他：“靠！你有臉說我？你不也整天大胖二胖的叫？”
謝漱溟理虧，“上你的課！”
他回過頭，問晏清卓：“這節什麽課？”
她答道：“英語。”
謝漱溟掏出英語課本，嶄新如故，一看就是愛護書本的“好學生”。
“這節課講什麽？”
晏清卓道：“輔導期中試卷。”
謝漱溟默默的將課本放回，翻了一通，才將30分的英語試卷扣在課桌上。
晏清卓將他的試卷抽出來，大體看了一遍，“聽力得了20分，其他的蒙對10分，你的聽力自己聽的還是抄的？”
“聽的。”
晏清卓有點小意外，“你的聽力還不至於沒救。”
謝漱溟道：“其實我的口語也不錯。”
“可惜應試階段不考口語，以後口語更實用。”
“所以啊，國家就會摧殘我這種花朵的天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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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少女戰士：謝漱溟，你好，我沒想到，你居然會加我。
謝漱溟看到對方發過來的文字消息，在心裏罵手長的沈齊予。
XIE：你好。
美少女戰士：你好你好。
XIE：上課了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。
美少女戰士：[害羞]你也是。
上課鈴正式響起，英語老師走進教室，晏清卓收回一切心思，專心聽課。
班長張滌塵站起喊道：“Stand up！”
然後全班站起來齊聲喊：“Good morning，teacher.”
英語老師是一位微胖的女老師，微笑道：“Good morning, everyone. Please sit down.”
稀稀拉拉的凳子移動聲音，全班坐好後，英語老師還帶著溫柔的笑，溫柔的開口說道：“上課之前我說點不算題外話的題外話，同學們都初三了，馬上要中考了，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學英語，到現在也差不多七年，七年的時間，放在一個成人身上，學好一門外語絕對沒問題，你們年紀還小我理解，但是咱們個別同學，英語學了七個年頭，居然還能寫出‘i am is a boy’這種句子。”
全班人爆笑，晏清卓餘光掃描謝漱溟，見他沒什麽表情。
英語老師繼續說道：“是誰我就不點名了，這次書面表達是咱們年級的何老師判的，他扣分還是很嚴格的，其他同學也要註意句子裏的語法錯誤，不要光笑話別人。”
全班靜下來。
“好了，我們把聽力放一遍，大家再聽一遍，看能不能把聽力選對。”
二十分鐘後。
晏清卓看見他的選項，說道：“全選對了。”
謝漱溟也沒什麽高興的表情，她擔心他自尊心受損，“你聽力和口語很好，但是不會寫單詞，不懂語法，所以以後註意從這兩方面覆習。”
謝漱溟點頭，也不說話。
晏清卓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，畢竟是第三排在老師眼皮底下。
英語課後，晏清卓自覺擔負起謝沈二人補習老師的責任，將二人的期中考試試卷全部要來，針對性分析二人學習上的薄弱部分。
她看的很快，十份試卷用兩分鐘翻完，最後得出結論：班裏墊底的兩人，乃至全級墊底的兩人，基本上沒有任何基礎可言，那麽要想過中考成績要想過渝大附中的錄取線，還真是有點奢望。
看了一眼桌兜裏的衛斯理全集，她決定今晚開始把它們帶回家，晚自習的寶貴時間，恐怕要犧牲給某人了。
又想起謝漱溟生日那天。
那天在飯桌上，她的情緒絕對不算高，但是一直克制的很好，保持微笑，想要打入謝漱溟的圈子，那是絕好的機會。
平時根本見不上謝漱溟的其他哥們，刷一把好感，說不定在背後還能為她美言幾句。
二胖確實有點胖，但是濃眉大眼，如果瘦下來樣貌應該不差。
她很想主動攀談，奈何不知道該如何開口，畢竟是第一次見面。
不想，二胖章煥主動同她閑聊：“聽沈齊予說，聶景伊是你妹妹？”
晏清卓點點頭，“沒錯。”
章煥又問：“你喜不喜歡唱歌？”
晏清卓皺眉：“唱歌？”
章煥解釋：“吃完飯去信達廣場七樓的KTV唱歌。”
晏清卓道：“可是晚自習……時間上來不及吧。”
章煥笑道：“犬犬出來過一回生日，怎麽會只吃一頓飯？”
晏清卓沒曠過課，“我恐怕去不了。”
章煥道：“哎就一個晚自習而已，你年級第一，不會差這點時間。”
晏清卓道：“我不會唱歌。”
章煥道：“我也不會唱，五音不全，不影響。”
晏清卓微笑，“你們玩吧。”
章煥不再勸。
倒是沈齊予聽見二人的話湊過來，“晏晏你不去啊？不過謝漱溟本來就說吃完飯送你和溫木笙回學校，可惜了，大胖王沫沫季方方三個人唱歌很棒，你聽不到了。”
她點頭，“嗯，吃完飯我家回去。”摸不清心裏什麽滋味。
沈齊予繼續說道：“你別看大胖人胖，但是底盤穩氣足，喜歡唱粵語歌，尤其是張國榮的，王沫沫唱rap那叫一個溜，季方方的高音，也是一絕。”
晏清卓微笑，“嗯。”她基本上不進KTV，也基本上不唱歌。
偏偏沈齊予最不善察言觀色，她只能聽著他說，別的女生有多麽優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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